【破产姐妹】“I love this song!” cp：Max/Caroline
真正标题：I'm not gonna teach your boyfriend how to dance with you
灵感来自于这首歌。
卡洛琳最近有点怪怪的，或者说，她最近比平时更加怪了。要不是我和她做了五年室友，我就以为有钱人都是这样有怪癖的。就像Peach，我不知道我走以后她可怜的两个孩子会不会蒙着厚厚的粉底液睡觉，仅仅是因为不够“white”。
我们这五年吵过不少架，但是因为某些原因，都没有吵得很大，大概是因为住在一起更省钱吧。说到钱，她始终没有交超过一半的水电费，即使她对那个浴缸有超乎寻常的身体之爱，两人在烟雾缭绕中共赴极乐。当然这次吵架不是因为这个……当然严格说来不算吵架。就是她很奇怪而已，仅此而已，就是她很奇怪。
事情是这样的，我认识了一个火辣服务员杰森，有点小白脸的感觉，如果我们双双入狱他就会是我的bitch。无论如何，我们在他工作的地方搞了起来，然后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开始约会，大概一个星期。然后，三句话不离cupcake· 钱宁又要带我混进去一个舞会来“promote our business”，再然后，那么巧，我们俩就撞上了在这里准备酒的杰森。
“麦克斯。”他给了我一个黏糊糊的拥抱。
“嘿，杰森，你身上的酒渍很配你的脸。”
我的位置对着舞池，而我当时就很冲动地想要跳个舞。“我们跳个舞吧。”我对杰森说。
“啊，”杰森面红耳赤地说，“我不不不太会跳。”
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。“没有什么难的，让我和卡洛琳示范给你。”
卡洛琳的眼睛死盯着地板。
“我要去看看查理·布朗在哪里，我要让他试吃蛋糕。”
“我知道他在哪里，七八十年代的报纸上！”我喝了几杯酒之后，有点上头，“卡洛琳，花不了三分钟的。”
“天哪，麦克斯，我不想跳舞，我先走了。”
至此之后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犯神经了，现在十一点钟，她还是没有回来。说回我和杰森，自从卡洛琳走后我似乎也不是很想和他跳舞了。我们关系在那天晚上结束的，就像没头没尾的开始一样，我唯一的评价就是他大概是一个好pimp。
十二点半的时候，我半睡半醒地在沙发上用youtube看一只猫弹钢琴，然后听到拖沓的脚步声由外及里。上一次我听到这个脚步声是我们合住不久的时候。她钻进了我的床，吃掉了我的薯片，把它们精准地吐在了包装袋里面。
“麦克斯。”drunk Caroline烦人的声音越来越近。“麦克斯，你醒着吗？”
“没有，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想洗澡了。来嘛嘛嘛嘛，和我一起洗澡嘛。”
“你醉到什么程度了？”
“我不会占你便宜的，我发誓。”
Drunk Caroline出乎意料地强壮，她用她醉汉的蛮力一点一点把我拽进浴室。
“求你了，麦克斯。”她可怜巴巴地说。
之后她就穿着衣服跳进了浴缸，也把一大半的我拽进了里面。
“天哪，卡洛琳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往下淌水，像是一只融化的冰淇淋一样。
她机械地开始往下扒湿透了的衣服，我发现我也在做相同的事情，然后我作为负责任的家长，将两条裙子和内裤远程丢进了洗衣机。我知道我应该洗手的，但是我甚至洗都懒得洗，就把手泡在水里。
“投中了！！”卡洛琳醉醺醺地叫道。
我翻完白眼的眼睛还有点疼，如果我再翻估计会翻得死过去了。
看来今晚的疯狂一定会延续，而我麦克斯一直都是那种when life fxxks you，bend over的人，所以我打算乖乖认命，而且做个脾气好的女孩，除非卡洛琳吐在浴缸里。卡洛琳脱去衣服之后乖了很多，两只眼睛跟猫一样不正常地发亮，就那样一直看着我。
热水像是要把我们俩无边无际地淹没了一样，我们的周围全是水雾，像是在无边无际的海上。卡洛琳的金发，在这一片雾气蒸腾里，居然还和海上的夜灯一样闪闪发亮。我觉得我可以偷偷剪下一点做卡洛琳牌手电筒，如果她不杀了我。不对，现在是我应该杀了她。
可是我不想动，或者说我懒得动，这热水，这不正常的氛围开始对我起了作用，把我牢牢地固定在原地。卡洛琳在我对面，脸红红的，不知道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温度，然后她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开了口。
“麦克斯。”她拖着声音说，“我不想教他怎么和你跳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说，因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我希望那是我。”卡洛琳说，“我希望那个和你跳舞的人本来就是我。”
我大脑一片空白，而我人生中第一次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只能愣愣地张着我还剩一半口红的嘴。我知道being me， the infamous Max Black，最符合我的角色的做法是说出什么带颜色的笑话来，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。
因为我看得出卡洛琳是认真的。我呢？我又是怎么想的？
“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。”卡洛琳接着说，“可能是一年之前吧，我察觉到我对你越来越关注了。不，”她激烈地做了一个手势，激起了一片水花，“不单纯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加深了，而是，我……”
“我只是感觉越来越难从你的身上移开视线。我没有想别的，真的，麦克斯。”她用那种很委屈的小小声说话，“麦克斯，你害怕我了吗？”
像是有人控制我一样，我自动地开始摇头。
“麦克斯，麦克斯，你身上好好闻。”
“你是说大麻的味道吗？我可以给你一点——”
“不是，”她慢慢摇头，“是小蛋糕的味道，香香的，奶油味道的。”
水有点凉了，我打开了水龙头。去他的水电费，大不了我们从Han的餐厅多偷点卫生纸，这样开支就平掉了。那种让人迷醉，放弃思考的雾气又包围了我们两个，这样感觉意外地很好，是我这辈子最接近身在童话中的感受。
“麦克斯，你闻起来就像……像家的味道。”卡洛琳开始了招牌煽情，给这个女人一瓶酒，她就能一个人演一出奥普拉秀。可是或许我也神志不清了，我只想让她说下去，然后继续说下去，说到我们置身的小小世界彻底冷掉为止，或者说到我需要上班为止。
我配合着她笑了一笑。她也笑了。
她笑起来真的很可爱，像天使一样，如果我还相信这种东西的话。我永远不会跟她说，因为，well，这些东西不是我好意思说出来的。我不知道在那种打击之后，她是怎么保持这种毫不设防的笑容的，因为我很早以前就忘记了怎么这么笑，甚至我不是特别爱笑了。卡洛琳就是那种人，她天生知道怎么笑，就像是一项伴随终身的技能一样。
我觉得整个气氛越来越不正常了。
“天哪，麦克斯，”卡洛琳用手捂住脸，笑容从她的脸上褪去，眼泪开始涌出来。
“麦克斯，我觉得我爱上你了。”
这不是我第一次失去理智，这不是我第一次在冲动之下做事……
我凑过去亲了她。
我从未这样吻过任何人，我的任何一位男友都没有。一个轻盈的，刚刚掠过嘴唇的亲吻，其实一晃而过，并没有太多情欲的色彩。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，但是我在那一瞬间知道如果我不做这件事情，我会后悔的，而better be sorry than safe。那一刻我意识到所谓的安全设防界限，从来都不需要。
在这里我是安全的。
“卡洛琳，”我犹犹豫豫开口，“我也爱你。”
我说出口之后，我才发现我早就应该说了。
卡洛琳张口结舌，看到她的表情我才意识到刚才我的表情该有多蠢。
“麦克斯，你说你爱我。”
我咬着牙点了点头，感觉耗尽了我一生勇气。
“所以你不会讨厌我，不会害怕我，你说你爱我。”
我继续点头，感觉鼻子有点酸。
“太好了，麦克斯。”
说着，她……就在浴缸……睡了过去。
我叹了口气，放了水，然后连哄带骗把她拽了出来， 一通操作平摊到她的墙壁床上。
“麦克斯。”她似乎感觉我要走了，“哄我睡觉嘛。”
“你现在一定不清醒了。”我继续叹了一口气，坐在床头，看着闭着眼睛的天使面容，“你可能不会记得我说过什么话，所以无论如何我还是说了。直到刚才我才意识到，你是让我有梦想的人，让我真的觉得想要在第二天爬起床的人。我这辈子得到的东西并不多，失去的就永远不会再有，我反而很害怕得到什么……可是现在我这么想得到你。”
“你是我数得出来的美好之一，你知道吗。”
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我才是那个应该去演奥普拉秀的人。
我觉得我要吐了，我希望卡洛琳已经睡着了。感谢上帝，她开始打呼噜了。而她醉醺醺的气息，真是……难闻。
明天她会不会记得这一切呢，我不知道，一半的我希望她至少有一点印象，一半的我恐惧明天的来临，甚至不敢想象这些东西。在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是确定的，比如我口口声声说不会喜欢她这种类型，结果不由自主地慢慢被拉进；比如我曾经以为我会浑浑噩噩度过这一世，但是我没有。
我只知道一点，卡洛琳不需要教任何人和我跳舞了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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